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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02.2014

《家路》回歸心裡的據點



每個人的心裡都需要一個據點,心靈上的、虛構的、意識形態上的,電影《家路》(Homeland)帶出,經歷災難後,只有人心大後方才可作自己的根,那就是「家」。

 
日本福島發生核災後,令當地居民痛失所有,更令他們背著災民身份生活,然而3年過去後,或許身上的傷口會逐漸痊愈,但所帶來的心靈重創,卻從此由他們的世世代代承受。首次執導電影的紀錄片導演久保田直,在一個引領人心走上回家路的故事中,加入了點點是枝裕和的電影風格,要演員冒著生命危險實地取景,成就了這個「支離破碎」的故事。

311災難令日本福島的居民被迫離開家園,本是當地一戶農家次子的澤田次郎(松山研一 飾),在災難3年後重回這個滿布輻射的故鄉,而長子澤田總一(內野勝陽 飾)與妻女及母親(田中裕子 飾)隨政府安排居於臨時安置房中,過著難民生活。失去農田工作的總一只能依靠妻子(安藤櫻 飾)的收入支撐家庭,不單被隱性歧視,還要帶著回憶的枷鎖過生活。直至離開很久的次郎重回福島,終於由他引領一群被流放的心靈重回軌道。
 

反映政治氣氛

故事以澤田一家的背景推進,但無論是主線抑或副線,都能表達出主角在生活中所承受的壓力。沒有工作的長子總一與每天工作的妻子,面對生活同樣地無力,導演為災民的生活營造成強行淡化哀痛,主角演繹出對情感的壓抑,這都反映日本政府的政治處理手段,或多或少是希望減低民眾的傷痛,以及令他們對生活的要求節省至最原始的狀態。
 

帶出家的重量

每一個角色心裡面的方向都是一致的,失業的總一每日也為要依靠妻子的收入維持生活而自責,但即使妻子有多無奈,她亦感激生活給予她一個可以匿藏哭泣的地方。患有老人痴呆症的母親,幾十年後亦記得當日嫁入澤田家時走過的路;而離家多年的次郎,面對面目全非的家園,只選擇隻身回到心裡最想停留的根據地。故事安排各人平靜地接受命運,淡然地找回家路,相反其他副線都較衝動和偏激,用反抗的行動與政治安排抗衡。
 

電影風格平淡

該片與最近佳作《誰調換了我的父親》(Like father, like son)風格相似,承接山田洋次大師的特色帶出社會敏感話題,同時以淡然平實的手法表現人物。《家路》亦具傳統日本電影架構,用平淡的語言表達力量,以無力感表現被抑壓。本是紀錄片導演出身的久保田直,還真的希望用寫實手法堅持實景拍攝,把紀錄片的寫實帶到虛構故事中。

本片同是柏林影展的參展作品之一,喜好類似山田洋次風格的觀眾絕對值得入場,感受一個災後難民家庭的溫暖故事,同時亦重拾對「家」的愛,踏上回家歸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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